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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过心弦 柬埔寨寻梦之旅(下)  

时间:2024/5/19 6:55:43来源:不详

 

    女王宫Banteay Srei

    女王宫确实名不虚传,小小的地方容纳了一批又一批络绎不绝的游客。女王宫并不大,而且没有高台,整座建筑好像是微缩的雕塑摆放在红土上,精致小巧,富含女性气质。为了更好地保护古迹,女王宫所有的独立建筑都围上了栏杆禁止有人靠近,所有游客都只能顺着中间的甬路参观。一个中文导游对一群台湾游客说:“大家看这个建筑的屋顶的花纹非常美,可惜只能用望远镜看了。”说完一群人嘻嘻哈哈地走了。我突然想起背包里还真的带了望远镜。急忙拿出来调好焦距细细观摩。

    毫不夸张地说,女王宫的建筑物上,所有的石柱、屋顶、山檐,甚至基座,每一块砖,目力所及,都雕刻了极其精美的花纹和图案。雕刻的方法比其他的吴哥寺庙都更精良和高超,而且许多都是立体的浮雕,令图案更加灵动形象,栩栩如生。女王宫雕刻的内容非常繁杂,有宗教故事也有高棉王朝的生活记录,有神话人物和怪兽,也有人间的普通大众,甚至家禽。当然还有神态各异的小仙女。其实在吴哥古迹中几乎所有的寺庙里你都能看到小仙女。她们眼窝深陷,嘴唇丰厚,胸部浑圆而腰部纤细,腿长于上身,赤足,身穿及脚踝的长裙,佩戴长串的珠链,或庄严肃穆,或捻花微笑,或凌空起舞,姿态曼妙。仔细看去,每个寺庙的小仙女的形象都各有不同。

    吴哥窟城墙内墙上的小仙女打扮得最为夸张,长长的发髻配着飘舞的头饰,但面容却十分的严肃,甚至可以说是刻板。女王宫的小仙女保存得非常完好,你完全想象不出来这是中世纪的杰作。她们站在阳光下,轻摆衣裙,兰花形的手指微微蜷着放在胸前,说不尽的妩媚妖娆。如果仔细地寻找,还能找到那个最独特的小仙女,她的一只眼睛竟然是闭着的,脸上还带着淘气的笑容。不可多看,不可多看,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美丽令人沉醉,难以自拔。怪不得那个痴迷的法国人Andre Malraux会起意要偷盗这些精美的石刻。他必然是深深的爱着这些艺术品的,爱到了欲占为己有的程度。而且令人讽刺的是,他后来竟荣任Charles de Gaulle的文化大使。美有时候是危险的,它会唤起人类心灵深处的贪欲,引人犯罪,不是吗?

     Bakong—Rolous Group

    罗洛寺废墟群离开暹粒镇约13公里,建立的年代早于吴哥。据说高棉王朝的首都也是从这里迁到吴哥城去的。相对于吴哥的主建筑群来说,罗洛寺建筑群没有很明显的建筑特色,游人也不是很多。我们只去了其中的一个寺庙Bakong,到的时候难得的一片云层遮住了太阳,好让我们清凉自在地穿越于青色的台基间,抚摸斑驳的石象。在废墟的旁边有一座现代的寺庙,绿瓦黄墙,里面传出阵阵诵经的声音,可能是僧人们在上晚课吧。

    寺庙大殿的旁边有两座柬埔寨的民居,门户大开却没有人,院子里有一棵高大的鸡蛋花树(plumeria),开满了白色的花朵。树后面是漂着浮萍的静静的池塘。绕过院子我们看到在一棵大树下几个黄衣的僧人坐在长椅上,还有一个人蹲在一旁的地上好像在烧什么东西。走近了一看原来是拿一个小炉子在煮药。Bakong寺的后院有一棵巨大的树,遮天蔽日的树冠笼罩着整个院子,粗大的树干几个人也围不拢。

    在Bakong寺的高台上,我们遇到了几个当地的小孩子,都是衣衫褴褛,头发蓬乱,光着脚。其中一个小孩子手里拿着一朵白色的鸡蛋花,递到我们同行的一个人的手上。那纯真的眼光让你简直无法拒绝。但是紧接着从娇嫩的小嘴中突出了一句话:“one dollar!”。大家都很吃惊,只是一朵刚从树上掉下来的花就要一美元。也许这就是他们的方式,给与你一样东西然后朝你要钱,使他们看起来不象是乞讨而是在交易。

    如果你不给,小孩子就一直围着你转。无奈之下我们同行的另一个人拿出一罐口香糖,每个人发了一颗。有一个小女孩没有拿稳,糖从小手中漏出来掉在石缝里。她旁边的小男孩急忙俯下身去费力的抠出来就占为己有了。我们只好再给她一颗。她一下子抓过来放到嘴里,又眼巴巴地望着我们。我想起在北京的孩子们,这个年纪恐怕都上在幼儿园吧,每天吃好的穿好的被捧在手心上,怎么可能有这种饥饿的眼神呢。

    后来回到城里,我特地去酒店旁的小超市买了一些饼干类的小点心,但是以后的旅程中,我再也没有机会和孩子们近距离接触了。如果你去柬埔寨,请带一些巧克力糖果,送给那些可爱的孩子们,让他们的小手把一朵绽放的鲜花放在你的手心,让他们的小脸露出比花朵还美丽的笑容。

    崩密列 Beng Mealea

    没有去崩密列之前,在网上看别人的游记写崩密列很好,可究竟怎么好,实在不知道。其实现在想想,它确实很难描述。

    崩密列是距离暹粒城40多公里的一处废墟。从暹粒出发要走大约1个半小时的车程。乡村公路虽然不宽,但还算平坦,只是路上有一处在修桥,稍微有些颠簸。车子穿过了一个个小村子,把破旧的茅草屋和衣衫褴褛的乡民甩在后面。穷人的房子用晒干的糖棕树的叶子搭成,一楼一般放了吊床供平时休息,或是圈着牲口,有的干脆空着,任小孩子跑来跑去。偶尔也有木板和砖瓦盖的房子,漆成橘黄的颜色,讲究的还搭了白色的回廊,种了夹竹桃等花草。

    我们的视线时常和悠闲吃草的牛儿们相遇,于是少见多怪的大呼小叫一番:“牛!”“有黄色的,也有白色的!”“还有灰色的!”语汇贫乏如幼儿园的小朋友。随着车子驶入平坦广袤的田野,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各自沉思冥想。路边天然形成的小水塘里绽放的莲花又让我们兴奋起来,这些可怜的城里人只见过人工培育的花朵,哪里知道睡莲这种古老的植物本来就是原产于南亚的。

    终于,司机把车停了下来,告诉我们到了。在路边简陋的小草篷下的阴影里,我们发现了一只猪,它躺在大树下一堆垃圾中象死了一样酣睡,一些零零碎碎的纸片树叶烂草根烟头塑料袋等等的东西构成了一个柔软的窝,它把前腿蜷起来枕在脑袋下面,眼睛紧闭,一动不动。这其间有人冲它扔了一块小石头,砸中了它腿边的一块树皮,一些土屑飞了起来,溅到它的嘴上,它突然睁开了眼,又快速合上,让人以为只不过是自己的错觉。于是所有人都对它失了兴趣,转身穿过公路往景区里面走。

    两尊那伽的石像立在路旁,作为景区的唯一标志。长长的土路上游人很少,当地人却相对来说较多。都是悠闲地晃着身子踱过去,偶尔对面碰上只是微微一笑。也许他们已经见惯了着不同服饰、操不同语言世界各地的人聚集到此处,只是为了看一看那座废墟。

    路的尽头是一小片空地。空地上耸立着巨大的石头围墙。周围丛林环绕,密不透风。顺着树林和围墙间的小路向左绕了半周,我们发现了类似平台的石堆。有些基柱还挺立着,有些已经连同上面的石板一起倒塌了。我小心地爬上平台,在石板上挪动着步子。偶尔踩到空浮的地方,赶快跳过去。没有人知道哪里可以走,也不知道脚下这一步是否会陷进乱石堆中。好在我们很快就找到了几块可以垫脚的坚实的条石。三步并作两步离开了平台回到原来的土路上去。又往前走看到在一个高坡上有一段院墙还算完整,我们冲上土坡翻进院内,院子里满地都是碎砖,两座石砌的房子孤零零地立着。

    房子依稀能看出原来的石门石窗,只是房顶上长着枝丫繁密的绿树,霸占着整个屋子。我愣愣地站在院子中央,目光所及,全是残垣断壁,所有看似通道的地方都被碎石块堵死了。阳光穿过头顶的树枝照在面前的一株矮树上。翠绿的枝叶间一只蜘蛛正忙着结网,细细的白色的丝围起了一个小小的空间。而我们是外来的闯入者,东撞一下西撞一下的,无路可循。也许我们不该进来的。所有人类的痕迹在这里都已经消失殆尽。房子被树霸占,走廊和大门被推倒,所有的雕花石刻都被时光凿平抚去,只有满地的绿草青苔,肆意地生长。

    沮丧地沿原路返回,顺着小路再往前走,绕了一圈回到进来的大路口,才发现原来路口的右边有木板搭成的长梯一直通向废墟的内部,而我们刚才一进来就向左走了,所以才误入歧途。正午的阳光晒得人头昏眼花,但禁不住诱惑我们又迈开步子顺着长梯往里走。这回的路要安全的多,我们也能够在木头搭起的高台上一观废墟的全貌。对,这是真正的废墟。大树完全统治着这片砖石破落的地方。

    粗大的树干紧紧扒着窗楞和门框,虬结弯曲的树根死死缠住砖块,然后把它碾碎。整片围墙轰然倒下,还保留着整齐排列的样子。什么辉煌灿烂,什么坚不可摧,全部不堪一击,统统毁掉。在自然的力量面前,人类唯有惊恐和挫败的感觉。吴哥王朝由弱小变为强大直至繁盛,也逃不过盛极必衰的规律。历史在向前发展,时光一去不会,回头的也许只有我们这些懵懂的游客吧。在这样的废墟中,所有的希冀和坚持都土崩瓦解了。我们就这样仓皇离开了崩密列。

    从崩密列回城的路上,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语。正是中午上学的时候,白衣蓝裙的女孩或者白衣蓝裤的男孩都有着古铜色的肌肤,或者骑着自行车或者走路,在尘土飞扬的乡村公路上,快乐地奔跑说笑着,他们跑进一座有铁栏杆围着的小小的学校,聚集在高大的树下和门廊的阴影里。有学生两个两个地提着水桶到校门口的水塘提水,也有学生在玩院子里的双杠或是跷跷板,歌声笑声不绝于耳,飘荡在高棉湛蓝的天空里,飘的和那些白云一样高,一样远。在广袤的红土地上,生活还在平淡地继续着。

    微笑的民族

    柬埔寨曾经有过灿烂的文明和雄厚的经济实力。在上世纪50年代的时候柬埔寨就能够生产自行车了。经过了几十年的内战,柬埔寨的经济极度衰退,国力大不如前。战争年代每天都能够听到枪炮声地雷声,每天都能看到有人被地雷炸死炸伤。在暹粒镇的大街上,在每个稍具规模的古迹景点,都有地雷受害者在摆摊表演,旁边一般都配有介绍性的文字和图片。有时沿着景区的土路离着好远都能听到那动听的民族音乐,萦绕在耳边,久久不散。遇到这样的表演我们都会主动地捐一些钱。有一次我们把身上的柬币都捐了,小乐队的成员之一还送给我们一份英文的小册子,记载着这些受害的残疾人在福利组织里学习一些技艺以便谋生的状况。

    我们的中文导游是第五代的华裔移民,他的言谈中充满着对柬埔寨这个国家的热爱和自豪。完全看不出战争带来的恐慌。其实对于柬埔寨来说那也只是八年前的事情。说话的时候总是嘴角上翘,倾听的时候总是直视你的眼睛。在他的脸上,只见到轻柔如微风般的笑容,他说起他的职业,他所受的教育,在大学学的中文,又考了导游的执照,现在能够挣比较多的钱,还会说韩语。一切的一切都娓娓道来,没有我们中国导游的圆滑和事故,而更像是邻家的大学生。

    我们的司机是一个有着深邃眼眸的青年。由于没有接受大学教育,他不能够考取导游的执照。但是他的英文说得非常好,懂的知识也很多。他曾经把我们带到一条小路上,只给我们看古代的石桥。高棉王朝的时候有一个王曾经被泰国的军队打败,他卧薪尝胆案中积累的几年后又返攻泰国取得了最后的胜利。传说他就是由这条路奔赴泰国的。现在这条路通向柬埔寨的主要公路之一6号公路。

    沿着6号公路你可以一直到达柬埔寨今天的首都金边。据说在去金边的6号公路上也有很多类似的石桥,不象这座桥已经废弃了,那边的石桥还在使用中。他又带我们穿过一小块田地来到河边观看一个巨大的木质水车,有工人正在维修。那耐心地讲解水车的功用并自豪地夸赞柬埔寨任命的聪明才智。

    曾经有机会和一个开摩托车的司机聊天,他说家里有十个兄弟姐妹,因为家穷人口多,他只到上了中学就出来工作了。由于学历低,他只能做一些体力活而不能够得到像导游这样待遇较好的工作。现在他一边工作一边努力攒钱念夜校。他很健谈,而且也不耻于谈及自己困顿的生活。

    我们一路遇上的其他人,不论是市场摆摊的小贩还是街道旁闲谈的人们,看到你都会很自然的微笑。没有战争和暴政带来的忧郁哀怨或愤世嫉俗,有的只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和对现状的满意。我们的停留是短暂的,也许只是接触到柬埔寨对外开放的一面,它纯朴的民风感动着我们,让我们体会到久违的简单与乐天知命的生活态度。

    Lonely Planet-Cambodia

    这是一本全面介绍柬埔寨的旅游手册。我在暹粒的大街上以两美元的价格购得。文中关于景点的介绍简洁明了,是游览的绝好参考。蓝色的封面,是我柬埔寨之旅的唯一纪念品。在留影的照片里我拿着这本书出现于各处:在Thomannon的门口徘徊,爬上PreRup的高台,流连于圣剑寺的石像旁,在吴哥窟的水塘旁驻足。我曾经在尘土飞扬的乡村土路上边走边读,在颠簸的车里把书中的内容念给同伴听,在睡前瞄一眼景点的地图。它陪我度过了在柬埔寨的时光,收藏着我所有关于吴哥的记忆,也成为我此次旅行的见证。

    后记

    十二月底的一天,我站在北京CBD拥挤的街头等红灯。正是下班的时候,天色昏暗,人流从各个高楼大厦中涌出来,在路口作短暂的停留,然后交叉奔向城市的各个角落。冬日的寒风吹过每个人僵硬的面颊,霓虹灯信号灯映的人脸一片苍白蜡黄。摆小摊的派送宣传材料的占据着街角和人行道,不停地向过往的行人诉说着同样的话语,热情冻结在他们的脸上,而路过的人视而不见地走过,用他们的身体灵活的躲过那些伸出的手臂。

    我突然就想起了吴哥,想起了那些被太阳晒得滚烫的日子,想起了吴哥的日出日落,阳光下的精美石刻和衣衫褴褛目光明亮的孩子们。我痴痴呆呆地回忆着能够记住的点点滴滴,然后发狂地想把自己变成一张明信片贴上邮票就可以寄回吴哥,在某个黄昏落在那个尘土飞扬的暹粒小镇邮局破旧的柜台上,被一只粗糙黝黑的大手砰地盖上一个邮戳。收信人是谁呢?是那个穿紫色衣服秀气的酒店接待员,还是腼腆的中文导游,或者那个有着深邃目光的司机,还是无处不在的小仙女Apsara?

    也许我是回不去的。在短暂的生命中,我只是一个匆匆的过客。我的忧伤马不停蹄,带我去每一个新的地方。只是不知道,下一次我的驿站会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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