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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5/18 23:00:11来源:不详

 

“澜沧江——湄公河”,一条从古流到今的母亲河,一条继尼罗河之后纵贯中南半岛六国的国际河,沿河各国各族的风情、故事象河里的波浪一般,消消长长,多彩多姿。西部大开发的波浪使沿河各族人民交流合作的热望升温。于是,我们乘次区域开发合作研讨会之舟,顺流而下。

山路弯弯

清晨六点起床,从勐腊出发,出磨憨口岸,过29号国境界桩,就是老挝的土地了。

一踏上失修的道路便陷入了泥泞。初夏连绵的雨水冲坍了两旁的土坡,赭红色的土被浑黄的水和成粘粘的泥,把路面弄得面目全非,坑洼遍布,溅满泥浆的各色车辆在这里拥塞一团,使我不由得想到某一个战后的荒墟。我们的车在车对缝隙里向前蠕动。有的是时间,来观察老挝用小货篷车改装的客车和望着我们和善憨笑的乘客。

过关手续办得真慢,等办完手续,我们从关卡房前高台上一个一个走过去,已是上午九点多了。

路是平坦了一些,而弯很多、很大,司机极力把车开稳,大家仍有被筛来筛去的感觉,连那几位一上车就爱睡觉的同伴今天也睡意全无了,正好看沿途的风景。入目的皆是连绵不断的高山深壑,无边无际的葱茏苍翠。原生态的热带雨林,旺长的杂草野花,把山丘沟壑覆盖得严严实实。在会上就听说过:老挝政府在开放中,为保护自然生态环境,林业是不允许对外合作开发的,这种自觉保护的态度可取,而方法是否适应这个国家必然要走向现代化明天的发展需要呢?一时说不清。且不去管它,继续欣赏眼前的景象。与茂密的草木形成反差的是稀落的居民,行进千里,沿途没有看到过象样的村庄或房屋,走好远,才会有三五个或八九个架在木桩上的草棚,一个棚子一户人家,顺着路边摆在那里,很少见到行人,偶尔一两只瘦瘦小小的鸡在草丛里觅食,车子驶过处,有的棚门口便一齐探出几个小脑袋,个个蓬头垢面,衣衫不整,浑身黑黄,仿佛刚从地里钻出来似的。陪同告诉我们,这北部边区是不种粮不种菜的,要烧的,想吃了,都是上山上临时去找。在这片辽阔而肥沃却无法掩饰原生状态的土地上,与之对应的只有最原始的物质需求和生活方式。再向南,靠近城市的地方才有少量烧荒开垦的,种香蕉了,种玉米了,山民不知道间苗,玉米都是三五棵一墩,一齐长,结果玉米穗只有几公分长,整穗的煮着吃。他还讲了个这一带流传的故事:一个人上山去砍柴,回家后,发现斧头丢了,再回去找,怎么也找不到,仔细一看,木柄已发芽长成小树了。故事未免夸张,而这里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给我们留下了太深的印象,可惜少了勤奋的身影。好在,这里举国重视教育,我们走一段就可见到孤立于“村”外的教室—一座木桩或竹篱搭成的大敞棚,使大家慨叹之余的理想有所皈依。

车子又开始跳舞,大家紧抓住坐椅栏杆。再往前,道路被冲断了十多米,贴山坡一侧,新垫出条窄窄的土路,另一侧则是不见底的深沟,前头是个九十度的急弯。车子停住,司机去察看路面,大家也跟着走下来,关切地问:“你常来这里,道路熟悉,为什么不选条好路走”。司机说:“这是从磨憨到琅勃拉邦唯一的通道呀,也是老挝的国道,叫13号公路,是1967年中国人民解放军帮助修建的。修筑时太艰难了,在一座大山的开通中,就有二十多名战士牺牲了。现在他们分省管理路段,富一点的省就维修得好一点,拿不出钱来的省就没办法了。前面的路还不好走,大家沉着气,过了勐赛省就好多了”。

空车慢慢地开过去了,大家上了车,都不再说话。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程,又在一个寨子边上停住了。这次是交通事故,一辆南去的大货车与一辆崭新的小敞篷车相撞,货车主人是一位在万象做生意的华侨,小车主人是老挝人,双方不争不吵,等待从附近城里赶来处理的交警。同时被堵塞的还有一辆大客篷,乘客全是来观光的外宾,有欧洲人,阿拉伯人,也有亚洲人。路边的住房用木板造的,比较漂亮,通了电,有自来水管道。翻译去打听这是什么地方,当地居民很热情,只是说的土话,怎么讲也听不明白。大约过了50分钟,交警骑摩托车赶来了,察看出事地点,询问记录情况,处理的很麻利,一会儿就办妥了。

赶到勐赛省省城已是下午四点时分了。城市不大,城中心有几座矮层楼房,城边上有前国家主席凯山的塑像,用木栅栏围了大大的一圈,远处有座水电站。我们跑去照像,沾了一身带刺的野草种子。

就餐选在省政府旁边的一家中国人办的饭店,门前,两国的国旗迎风招展。服务员是老挝人,满面笑容地跑来跑去,端茶续水。饭菜一会儿就上齐了。其中豆腐来自中国,青菜是当地的野菜,吃起来有点涩,有点苦,当地的米,颜色很暗,很粗。我们吃得很香。

翻译结账回来,大笑起来:嘿,我们二十几个人,一顿吃了他们平时经营七天的饭菜,花去70万老币。

笑声在城市上空飘荡。

山青青,路弯弯,城很静。

化缘

昨天,来到老挝的古都琅勃拉邦,参观了满满一天,很晚才入住宾馆,一躺下便进入了梦乡。

睡意朦胧中,隐隐听到一种极轻极轻的醒板拍击声,抬眼看窗外,天空已现出清明的晨光。双眼发涩,在不经意中又要睡去,钟声响了,那种悠远绵长,足以穿山越岭的钟声,深深地渗入我心,带来一种惊醒与沉静的力量。呀,听说这里每天清晨有和尚托钵化缘的,不是打定主意要去看吗?赶快起身下床。

整洁别致的千年古都,无愧“千寺之城”的美称,到处可见古老宏大的寺庙,在晨曦里更多了几分神圣、庄严。与宾馆相邻的寺院,门前有长长的银雕七头巨龙,栅栏墙内,鸡蛋花树坚实挺直的主干,举起长短有致规规整整的枝桠,撑开伞状的绿冠,洁白端庄的花朵散发出淡淡的馨香,整个的发散出那种圣洁、沉定、高雅的气质,隐喻着觉者历尽人生彻悟后的自我规范、自我提升,成为东方宗教人本思想的象征,无可置疑地成为寺院规定必种的圣树,这方人士喜爱的国花。

树下花香中,身披袈裟的和尚出来了,有年长的,也有十来岁的,三五人一队,排列整齐,一手托钵,一手打拱,步伐沉稳,缓缓前行。在晨钟和霞光中,以化缘为早课的形式,来体验生命的价值。这个国家有男人一生中必须出家一次的风俗。有的儿童从七八岁起,父母就送他们出家。在过去是两年左右,现在时间短了,三个月或更短一些都可以,到寺庙里识字学经修身,过僧团生活。但他们与发愿长期出家接受沙弥戒的僧人是不同的。

乞食和尚不断增多,一伙一伙的。居民们纷纷走出家门,把认为最好的食物拿来,放在他们手上钵里。

不与不取。

舍食多数是抓饭,也有鸡蛋、水果,极少肉类。在这里,和尚食荤食素是不受限制的,因佛祖说过:施者给什么就吃什么,不要挑食。我想,恐怕还有一个客观原因吧:这里很少吃蔬菜,不吃肉无法生活,而且还有一天一餐过午不食的佛制。

和尚们一队一伙的过去了,不远处,老皇宫、普西山都沐浴在灿烂的朝阳里,我也该就餐起程,前往万象了。

到万象,看塔銮,是首当其冲的节目。

塔銮即皇塔之意,在万象北郊,是1548年,万象王国的国王色塔提拉建造的,至今已成为举世闻名的佛教圣地。塔身通体敷金,分为三层,底层呈正方形,四面有四个膜拜亭,中间一层有30个小塔,第三层是主塔的顶端。老挝每年11月都要举行隆重的塔銮节,国家要员都要在塔銮的佛像前进行忠诚宣誓,饮圣水,参加游神。善男信女都来膜拜、祈祷。

下榻的宾馆在城西南边,被包围在寺庙和正在施工的建筑群之中。走过一段坎坷的道路,路经中国政府援建的金碧辉煌的老挝人民文化宫,踏上澜沧大道,横穿繁华的桑姆顿大街一直前行,就来到了塔銮广场前端的凯旋门,再经过色塔提拉国王的雕像,便到了塔銮正门。人真多,门外停放了一大片摩托车,门里满满坐了一地人。原来,塔銮乞食实行的是附近城乡村寨转流送饭的制度,今天是个礼佛送饭的日子,信徒们、施者们早早地来了,坐在地上等。我们要进去,连插脚的地方都没有,看门的和尚帮我们开路,顺着墙下回廊的边沿到塔西面的空地上,静默地观瞻这金光四射的宝塔。

和大家一齐攀登塔銮。走到第二层被挡住了,原来,女性不能和男性一样进塔的。我虽然在琅勃拉邦相同寺已得知,女人与和尚在一起必然跪下或蹲下的常识,而面对眼前的现实仍旧愕然,这符合佛家“众生平等”的基本教义吗?别说女人与男人,在佛的教义里,连佛都是与众生平等的,区别只在于是否“觉悟”,佛是觉悟了的众生,众生是未觉悟的佛;对佛的皈依,实际上是对自己的皈依,“修正行为”“明心见性”“命自我立”。看来,这一方的佛教是与本地文化融合了的。当今的佛教活动已如同一切人类活动一样,都是女人搭台,男人唱戏。

入乡随俗,在塔外看施舍人群。从塔东面禅房门口一直排到南面大门口的长桌上,放满各种器皿,更长的人群鱼贯前行,在热风细雨里,怀着无限希冀,一步一揖的走近长桌,每到一个器皿就要放下一份食物,一朵鲜花或水果,一张货币,一趟走下来,得要不小的一篮饭,厚厚的一沓钱,恐怕是平常人家全部的积蓄。而信徒们一个个满脸虔诚,满腔情愿,直到手中空了,身心也就随之轻松了,也就感觉幸福了。我一下子想到费尔巴哈在《幸福论》里说过的话:“对于幸福的追求,是一切有生命的生物的基本的原始的要求。”“而不同的民族,不同的信仰,追求的形式又是那么不同”。佛家也有“迷时佛度,悟时自度”的说法。眼前谒拜的人群,此时此刻不知是迷还是悟。桌旁站立的和尚们表情肃然,坦然受之,不作任何答礼。是啊,当施与者与接受者都认为:向众生乞食,实际上是对众生的超度,是给与一个建立功德的机会的时候,一切也就都在自觉、自然之中了。

到万象来的一个重要内容,是与其政府官员会谈双方的交流合作。下午进行,在外经贸部办公楼。我们赶到那里,原定主谈的副部长因故不能参加了,一个级别低一点的官员接待了我们。双方叙说友好,各自介绍经济发展情况。当我们推出欲寻求合作的重要项目时,对方介绍了他们国家最近在万象近郊建立起万顷经济开发区,表示欢迎前来投资搞项目。还笑着说:我们两国关系一直很好,对中国给过的援助是感谢的。目前,我们经济还不发达,很希望贵国再给予援助。并说,不用全国性的,仅云南省就够了,每人2元,就是八千万,我们就可以办点事情了。望着他坦然的笑脸和颈前金光灿灿的佛像,一位佛学大师说过的话涌入脑际:一百个佛教徒对佛教会有一百种不同的理解。有的为己求福求寿,有的为求做人的理想境界;有的求诸于己,皈依为了修炼完善自己;有的求诸于外,拜佛为求佛保佑,给与帮助。一切全由自己理解,自己把握。这位先生属于哪种那类?无从知晓。让人分明地感觉到,在这块佛教圣地上,化缘,随时随地可见。

夕阳西下,晚餐过后,热烘烘的气浪仍然把人熏蒸得难以承受,我们来到湄公河畔,寻找丝丝清凉。大河象一条硕状的血管,把生命的琼浆注入胸前怀抱着的城市,用身躯为这座城市、为这个内陆国家打开瞭望外部世界的窗口。只是今夜,天色已晚,人倦了,船泊了,岸上河里都空无人至。冥冥中,只有佛的慧眼在静观依旧的风景,看河水不舍昼夜地向前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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